厂荡驼妹初心。
坑,更新随缘,喜欢哪对写哪对。杂食,磕冷cp。

[亦鹤] 浪漫至上主义

想写就写了

很久之前就想写亦鹤,只是一直没找到适合的题材和写作心境。

一份极度温柔,克制,又心照不宣的爱情。

 角色ooc,时间线不严谨,私设很多,非常不理性的一次写文,小部分来自现实,大部分是想象。

禁止转出及上升正主

谢谢观看


1.【“大家好,我叫简弘亦”】


高天鹤蓦然抬头

眼前笔挺地站着一个男人,声音低沉,语调缓慢。高天鹤对长相并不算敏感,却一眼就被深邃的五官摄住心脏。

一个成熟的男人,举止得体优雅,还略微透着点讨人喜欢的腼腆。

高天鹤想象过无数次简弘亦的样子,却还是没有捕捉到眼前人万分之一的神韵。

他动了动嗓子,想说点什么,却发觉喉咙干渴无比,脑子里所有的溢美之词化成嗡鸣声在耳边聒噪不停。

简弘亦的眼神扫过全场,和高天鹤的眼神对上一秒,又像融雪般消散开去,高天鹤还来不及捕捉,就已经不见踪影。

“他总是出现在我的歌单里”回旋几百遍的词,终于一字不错地脱口而去,高天鹤心虚地看向旁人,生怕再次对上那双微微笑着的眼睛。当电子屏幕上由代码罗列的那一串名字跃出程序,化成一个活生生的完美的个体,高天鹤居然感到一种叶公好龙的恐惧。

是的,他喜欢简弘亦,欣赏他的创作,崇拜他的才华,却从来没想过将这种喜欢欣赏崇拜真正映射到现实。纯白一片的喜爱沾染上欲望,就像血红墨水滴入热白开,扩散得肆无忌惮。一闪而过的念头吓坏了高天鹤,仿佛亵渎了什么圣物箴言,罪恶感将他钉死在十字架上,不留一丝自辩的余地。

高天鹤脑子里盘旋不去简弘亦的身影,他涂了唇膏后轻轻抿住的唇,拿话筒的白皙修长的手,他现在希望它们能够抚摸自己,用简弘亦歌曲一样的温柔,让他浑身发颤。或者呢,他想起曾经玩过几首摇滚的简弘亦,并不柔和的,粗犷而有些疯狂的嗓音。

高天鹤维持住最后的冷静,微微仰头,把高傲撑到了录制结束

 

 

2.【“那我可不可以叫你鹤鹤”】


录制结束,高天鹤疾步走出演播厅。

他确实想躲,却发现好像避无可避。

脑海里一片混沌,鼓动着他向那潭深渊投身而去,仅剩的半片灵魂苦苦挣扎。高天鹤是彻头彻尾的浪漫主义者,不想寄期待于凡俗的爱情,宁愿死于玫瑰尖刺,也不屈向柴米油盐。更何况玫瑰也早就成为世俗的附庸。

他读《少年维特的烦恼》,却不敢像维特一样死于爱情。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绿蒂,从书中走来,让天地灿烂。他梦见维特邀请绿蒂跳舞,窗外的风雨都化作背景的乐章,最后画面震荡模糊,堪堪停留在简弘亦介绍完自己之后礼貌的一鞠躬。

他不安地发现,一切走向失控。

或许简弘亦安静的气场太过吸引人,高天鹤总是在沉默的简弘亦身边感到万分安定。高天鹤平时精力过剩似的,在简弘亦面前却一个字也不想说,好像再多修辞也可以不需要。

简弘亦无意识地低声哼着曲调,就抚得高天鹤心里像春风入湖水般熨帖。

你划我猜,高天鹤胡乱搅和一通,最后却歪打正着地被剩下和简弘亦搭档。

孽缘,绝对是孽缘,高天鹤盯着天花板,枕着手臂想简弘亦。

那人修长指尖下的黑白琴键仿佛有了生命,流淌的音符敲打在高天鹤的天灵盖上,有些发麻。简弘亦伴奏,高天鹤唱歌,唱着唱着就唱到了《不染》。谁也没约好谁。

练歌中的小小插曲。高天鹤闭着眼唱。《不染》在列表里的循环次数名列前茅,高天鹤没事的时候还试着改成二胡随便玩过几段。高天鹤正想着哪天把曲子完整改好了拉给简弘亦听听,发现琴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他睁眼,发现简弘亦正看着他

“高天鹤?”

“嗯?”

“高天鹤。”简弘亦又重复了一遍

“怎么了?”高天鹤有些迷糊,语气也带了点慵懒

“那我可以叫你鹤鹤吗?”

高天鹤错愕了一下,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鹤鹤”

简弘亦声音偏低,说话语气又和缓,说亲昵的叠词的时候,就多一分哄骗的味道。啪地一声好像放烟花,惊得高天鹤顿时血液上涌,耳根不争气地红了个透,手足无措像只被吓傻的鹌鹑,蔫头耷脑,偏偏眼神又忍不住要往简弘亦身上飘。

“鹤鹤?”简弘亦看高天鹤不应,又叫了一遍

“啊……啊?”高天鹤慌慌张张地反应过来

“开始练歌吧”

高天鹤囫囵答应,险些跑调丢失歌者的尊严。高天鹤很喜欢选曲,《Danny boy》,歌词充满诗性。夏日重回牧场,山谷白雪皑皑。高天鹤很小的时候想当一个诗人,后来走上音乐这条路爱上了旋律,一首好的歌曲,也能够借由歌者百灵鸟般的嗓子歌咏诗情。对唱的时候他转头去看简弘亦的眼睛,他想他确实看见了夏阳冬雪,附加千千万万的柔情。

简弘亦邀他一起吃饭,邀他晚上一起到房间练歌,或者就只是推荐今天看的电影,夸一声高天鹤今天的衣服搭配。像步履轻快的绅士,在一曲探戈里进退自如。高天鹤在擅长的歌唱里发着光,在感情里面却打了结,怎么都转不出简弘亦的圈。

他想写诗送给简弘亦,又觉得傻气得不得了,斟酌好几遍的句子被扔进垃圾桶。

 高天鹤若是诗人,简弘亦就是他最神圣的缪斯。



3. 【oh Danny boy, I love you so】


不知道是谁闲聊时说起,这世上最勾人的的莫过于撩人而不自知,高天鹤就是其中一个

简弘亦坐在旁边,不置可否。

高天鹤天生有种活力,不同于蔡蔡黄子的那种闹腾,高天鹤的活泼,表达的大多是很纯粹的感情,喜爱,赞叹,委屈,气恼。丰富细腻的情感摊开在旁人眼前曝晒,让简弘亦忍不住想把人护在怀里。

怎么这么傻呢,简弘亦想

台上的高天鹤是高傲的,不可侵犯的,甚至,禁欲的。花腔是华丽的衣摆,长风衣被穿成了斗篷,好像要在黑色的夜幕里猎猎作响。舞台的灯光让高天鹤的侧脸苍白得不真实,哥特花边的衣领,闪闪发亮的胸针,高天鹤一手前指,简弘亦被一击毙命。

白色衬衫沿着腰线收进裤子,勾勒出高天鹤不错的身材,若是能一手轻挽,定是神魂颠倒,不知身处何处了。

简弘亦低头,镜头捕捉不到他的微小表情,他轻轻笑了。

实在是久违了的,每一声心跳都被人操控的感觉,给一个比他小小七岁的小孩儿。

简弘亦从不否认自己的情感,只是不善于热烈的表达。简弘亦是夏日的晚风,带着傍晚的凉意,暗地里又裹挟着落日余烬的烘热,极尽温柔地包裹住周围的事物。

高天鹤唱《不染》,眼睛里都染上了金色的光,像一个易碎的梦境,连发梢都柔软。

一个矛盾体,柔软和尖锐的共存。

高天鹤的好胜心是他的铠甲,也是他的累赘。简弘亦已经想象得出节目剪辑后铺天盖地对高天鹤的都是些什么评价。可事实上,真正的高天鹤要比人们看到的可爱得多。骄傲的高天鹤,像宝石一样在舞台上不断闪耀着光芒,是让简弘亦想要纵容保护的存在。

有时小鸟收敛了羽翼,不再把锐利的气质散露在外,翻开肚皮软了语气,叫他“简大哥”,犹犹豫豫地向他约歌,眼神清澈而诚恳。得到肯定的答案就难以置信地抓住他的手臂,笑的时候所有星星都从眼角溢出,散落在简弘亦的头顶和肩膀。

星星滚烫,简弘亦只觉得它们全都砸进心里,烧起一些无名的情绪。

二重唱演出的时候简弘亦西装笔挺,酒一般的红色,把台上空气也灌得迷醉。

他是歌者,也是诗人。在高天鹤眼里,简弘亦的低吟浅唱就是他小时候向往的样子,二十几年后,分毫不差地停在了触手可及的距离里。

夏日重回牧场,山谷白雪皑皑。

Oh Danny boy

I love you so

一字一句唱得分明,又反反复复在心里咀嚼了成百上千遍,试图从里面剖出些许红色的真心来。不过是首歌而已,是谁先动的情。

谁也不知道。

曲终后的拥抱,那团光缓缓融进怀里,月亮终于奔我而来。短暂相遇,又彼此分离。

感情多么不讲道理。

 

 

4.【“不知道 不明了 不想要 为什么 我的心”】

 

高天鹤拿着手机,简弘亦的语音播放完已经自动停止。饭局上吵吵嚷嚷,高天鹤不得不把手机贴到耳边,话筒里传来的是简弘亦唱的一小句歌曲,五月天的《温柔》,学生时代高天鹤口袋里装着随声听一遍遍循环的歌。他记得学校里的男孩子追女孩的时候都喜欢唱,不过大多都唱得蹩脚而稚嫩。太久没有听过了,高天鹤已经记不得歌词究竟是什么,却莫名其妙地想,要是当年换简弘亦来唱这首歌表白,那些女孩是不是都会同意。

他晃了晃脑袋,想强行把这个念头扔出去,但埋在脑海深处的歌词被这一晃,反倒悠悠然浮上了水面。

“不知道 不明了 不想要 为什么 我的心”

“明明是想靠近,却孤单到黎明”

心跳漏拍,呼吸停滞,大脑断线。高天鹤不可思议地望着对话框,生怕自己误会太深,变成自作多情。

“这是我的温柔”

“这是我的温柔。”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呢,如果那天简弘亦对他唱的,I love you so,是一句情诗。

克制永远比热情更能表达爱意,充分的尊重,小心地释放出一点点感情,生怕惊扰了对方,这就是简弘亦的温柔。

高天鹤想起学生时代循环过的,五月天的另一首歌,手指轻点,一首歌被分享给简弘亦

“晚风吻尽荷花叶,任我醉倒在池边”

这首歌叫《拥抱》

他想要拥抱简弘亦的温柔。

 

 

5.【“小邋遢,真呀真邋遢”】

 

“你们想听什么啊”

简弘亦抱着琴,坐在台上,聚光灯打在身上落下阴影。

“我给你们唱一首吧”

琴弦被拨动,简弘亦扬起嘴角,轻轻唱道

“小邋遢,真呀真邋遢”

台下一片笑嚷

“这回我不会脸红了,真的”

“衣服像鹤鹤那件?这件衣服是新买的,不是故意要和他一样的。”

简弘亦笑起来。

什么时候,高天鹤已经像暗自滋生的菟丝子,无所不在地存在于他呼吸的每分每秒了呢。

衣服的确是个巧合,但简弘亦觉得,或许自己的潜意识早已背叛自己的大脑先一步投奔高天鹤,还拖着其他部分往那边跑。

真是要完。

给他一百个理由,他也解释不清楚自己莫名其妙对着人脸红的原因。高天鹤乐不可支,伸手戳戳简弘亦的脸“是真的脸红了哎”

简弘亦恨不得找个地缝,可惜那么大一个自己,哪里都塞不进去。

高天鹤好像尝到了闹他玩儿的甜头,从此简弘亦的耳边就少不了高天鹤的玩笑。某天上台前简弘亦正在化妆,高天鹤不知哪里拿来的喇叭跟他喊

“简弘亦请快点,简大哥请你快点”

简弘亦不为所动。

“简简,别不理我啊”高天鹤见简弘亦不理他,放了喇叭,委屈地在旁边坐下

“很快了,你别闹”简弘亦安慰他

高天鹤噤声了,托着下巴,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盯着正在上妆的简弘亦,仿佛一尊雕像。

简弘亦化完妆回头,正对上高天鹤的目光,高天鹤嘴角一咧,喊他

“简简!”

简弘亦心被一撞,不由地笑起来。

“走吧”

他拉过高天鹤的手,很简单地握着,没有十指紧扣,没有用力捉牢,高天鹤只需要稍一收手就能挣脱。

但高天鹤没说话,任由简弘亦拉着他,一起往门外走去。

 

 

6.【粉色绣球花的花语是“期待爱情”】

 

“祝最亲爱的简简”

花篮摆在门口,人来人往最显眼的地方,手写的字迹清楚地印在卡纸上,摆在花篮中央格外张扬。

简弘亦笑了,一个“最”字,那么细小的地方也透着高天鹤的心思,还要狡猾地把花篮放在人最多的地方,暗渡陈仓宣告世界。

两人竟有像到骨子里的温柔浪漫

他祝高天鹤前程似锦,高天鹤祝他座无虚席,歌者在舞台上有着相同的发光的灵魂,在台下有着心照不宣的爱意。

“我们在高朋满座中,将隐晦爱意说到最尽兴”

简弘亦跟高天鹤说,鹤鹤,我帮你做一张专辑吧,一整张,让所有的人都来听你唱歌。

高天鹤是他玻璃罩子底下的玫瑰,带刺的,骄傲的,独一无二的,鲜妍无比的。

称呼变了又变,简老师,简弘亦,简大哥,简简。他还记得节目录到最后一期的时候,高天鹤站在精致的高台上,唱《玛依拉变奏曲》,歌声穿过高耸的穹顶,响彻全场。

高天鹤最后一个唱,简弘亦猜想他一定很紧张,可当高天鹤踏上演唱台,眼神四下扫过,全然没有焦灼,只剩下耀眼的自信。聚光灯下的高天鹤亮丽无比,甚至比之前的所有唱演里都要完美。

简弘亦是高天鹤的底气。

节目一结束,他们就要四散分别,可简弘亦想,未来的未来,即使走了不同的路,他仍会在高天鹤经过的路上悄悄张望,高兴于他收到的鲜花掌声。或者悄悄往前,替他扫一扫拦路荆棘。

高天鹤祝贺演出成功的花篮里,鲜花肆意地开着。演出结束,人群已经散去,走廊灯光有些昏暗,工作人员开始收拾现场的一排花篮。

简弘亦还穿着演出时候的衣服,从后台通道匆匆跑来,一会儿又转身离开,手里多了一张写满祝福的卡片,还有送给简弘亦的花篮里,多出来的一捧粉色绣球花。

 

7.【一生一世】

后来,他们联系就越来越少了。

多年后,高天鹤的事业开始稳步上升,简弘亦又回到幕后,偶尔也自己唱几首主题曲。简约FM还在更新着,简弘亦再忙,也还会抽空翻一翻公众号的评论。

简弘亦的声音总是陪伴着高天鹤入睡,在某期推送下面,高天鹤留言道

“简老师帮这么多人解决了感情问题,自己的感情也还顺利吗?”

简弘亦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引用了一句歌词

“爱的人,没有一生一世吗,大概不需要害怕”

你就在那里,我又何须害怕。

 

8.【天亮了】

简弘亦没有预料到会遇见高天鹤

只是一个红绿灯转角,穿着风衣的男人一闪而过,淹没在人群。

高天鹤剃了胡子,身影依旧挺拔,步履匆匆,在众人里闪闪发亮,又渺小无比。

人潮来了又去,简弘亦站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

忽然间人潮散开一个小口,高天鹤就这样从人群里,一步一步向他走来。还是当年骄傲昂首的小鸟,连叫他“简简”的语调,都与原来没有区别。

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改变他的外表、见识、修养、思想,却撼不动一份爱,一份陈酿在心底里的,克制而温柔的爱。

高天鹤飞一般地扑进简弘亦的怀里,像小鸟终于归巢,像大雨终于滂沱地下起,一切情感在瞬间的无言里迸发。

简弘亦眼眶莫名酸涩,安慰般拍拍怀里人的背脊。

“简简……留下来吧,不要再走了,好不好”高天鹤埋在简弘亦怀里,有些哽咽,一滴眼泪眼看就要滚落下来

“鹤鹤”简弘亦轻轻擦掉高天鹤的眼泪,轻轻在高天鹤额头落下一吻,然后说“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从来没有。”

“那我们一直不分开”

“好” 

 

FIN


【最后的唠叨:其实想写的是一种心照不宣,互为铠甲与软肋的感情。也许并不热烈,但好在一往情深。没有人愿意戳穿它,大声向世界宣布说这是爱情,可却没有谁会质疑这份感情的真挚。我是个浪漫至上主义者,私设里面有很多自己的情感,也映射了一部分我所期望的,爱情的模样。】

评论(7)
热度(69)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耳边风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