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荡驼妹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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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堂】记一次一见钟情

一个一见钟情的小故事
码完这篇刚好遇上情人节,就发出来了,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刚入坑,对两位先生还不是非常了解,如果有漏洞或者ooc欢迎指出
孟鹤堂视角/半架空设定

(由于学业繁忙以后不一定会产粮了。
谢谢大家喜欢他们。)

禁止二传二改,禁止上升真人。
谢谢观看

金玉满堂
“哎我说,你这是去说相声呢还是去相亲啊?”周九良瞥了眼孟鹤堂手上叠得齐整的衬衫领带,抖落开湖蓝色的大褂递给他。
“你是不是一天不损我就憋得慌?”孟鹤堂接过大褂,生怕那人再说道他两句,急急跑去换了。
他们社组织了个小型联谊,美其名曰相声界同仁的交流会。除了聚餐,饭店前还有节目表演。近几年相声行业开始回春,各家都打算趁此机会探探别家的底,而班主这次也是要聚集诸位,展示展示他的几个得意门生,好让他们日后在圈里有个照应。此次让孟鹤堂和周九良压轴表演,也大有这么个意思。
“哎九良,你说师傅让我们压轴,真的行吗?”孟鹤堂的声音从更衣间里闷闷地传来
周九良揽着大褂,说“不行那还让你来?放轻松演吧,再不济认识几个厉害的同行也不错”
“嗯”孟鹤堂不说话了,不知在想些什么。

换好大褂,离他们上场还有几个节目,孟鹤堂索性蹲到舞台边的角落里看表演。前几个表演他也看了,和他同辈的演员们都说得不错,孟鹤堂估量了下,自己算是平均水准往上走那么一点儿的。
能让师傅喊来压轴的,怎么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可惜孟鹤堂没想到这茬儿,他偏要一个节目一个节目看过去,试图挖到几个说得好的。
倒数第二个节目,报幕员报演员名,金霏陈曦,孟鹤堂没怎么听过这俩名字,有些好奇。再一听节目名,《对坐数来宝》,孟鹤堂来精神了,这传统节目,要在一群相声演员面前说好,没点新包袱和真功夫还真不行。孟鹤堂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蹲着,往台上望去。
两位演员穿着浅灰色的大褂上台,逗哏的那位长得挺清秀,眉目间却有几分锐利,被灰色的大褂一衬更是精神。同为逗哏,孟鹤堂不由得多关注了他一点。
开场的垫话效果不错,几处出人意料的包袱活跃起了场上的气氛,这场传统相声似乎也被注入了些新的活力,孟鹤堂心下记着这两人的名字,正要往回走准备上台,只听那台上逗哏说
“你别不信,我给您来个开箱板怎么样?”
孟鹤堂循声回望,只见那逗哏端端正正地立在台中,手腕一抖,几声板干净利落,脆生生的竟好听极了。台上人起了范儿,快板打得流畅,嘴上基本功也稳当得很,一时间台下掌声雷动。
孟鹤堂看得有些发愣,这么干净好听的板儿,他似乎很久没有听见过了。从他的角度看台上逆着光,那人身上手上被镀上一层迷人的浅色,竟让孟鹤堂看出种光芒万丈的感觉,一时间没回过神来。
直到周九良跑来拍他肩膀喊他上场,他才反应过来,匆匆往上台方向跑去,路上遇见下场的逗哏金霏,那人没拿板,眼神依旧锐利清澈。他扫了一眼孟鹤堂,眼神像北京的鹅毛雪轻飘飘地拂过孟鹤堂心里。孟鹤堂低头走过,心里想“真是个不错的演员”,又往回望了望“气质也好”他心里念叨着。
上了台,孟鹤堂不再想其他,专心地把节目演好。谢幕时台下掌声热烈,孟鹤堂知道他们的表演得到了认可,拉着周九良一鞠躬,这才下了台去换衣服。
孟鹤堂本身长得也算不错,穿上白衬衫打扮一番,也是有模有样,足以成为引人注目的年轻人。他和周九良来到席间,座位快被坐满,大家都兴奋地聊着刚才表演的那些演员
孟鹤堂听见他的名字,当然还有——
他拉开空座椅,正好对上同座的金霏投来的目光。他深呼吸一口气,以平复自己过载的心跳。
金霏换了件黑色的衬衫,扣子扣到最顶,袖口却随意地向上挽了挽,露出白净的手腕,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更显那深邃的眼神,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似乎带着钩,却又优雅得恰到好处。
偏偏那人还不自知地将这眼神在孟鹤堂身上逡巡,孟鹤堂努力让自己露出一个微笑,说“表演很不错”
“谢谢,你们也是”金霏礼貌地一点头
这时,孟鹤堂忽然被旁边的周九良戳了戳,周九良瞄着金霏,压低了声音跟孟鹤堂耳语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世界上的花孔雀还不止你一个”
孟鹤堂瞪了他一眼,小声叱道“闭嘴吧你,在台上怎么不见你那么多话”
周宝宝委屈兮兮,只能与面前的食物作伴。

于是孟鹤堂一边吃,一边偷偷注意金霏,他发现那人似乎是喜欢安静的人,在无人打扰的时候更加轻松,但要是有人来敬酒或者打招呼,他也准是最积极的那几个,嘴上功夫了得,三言两语就把人哄得心花怒放。
孟鹤堂一边看着,心里一边酸酸地想“不知道追女朋友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会说”
想完孟鹤堂觉得不对劲,人家追女朋友关自己什么事,他摇摇头,继续吃下去。

酒席过半,金霏借故离了席。孟鹤堂三两次地向外望,有点坐立难安。
“去呗,眼神都快黏人家身上了”周九良含着半块炸糕,满嘴油星地建议他
“知我者九良也”孟鹤堂拍拍周九良的肩膀,也找了个借口,起身追着人去了。

捧哏周九良和捧哏陈曦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得了,养了这么久的逗哏,被别人家逗哏给拐走了。

会场有些大,孟鹤堂追出去却不知上哪儿找人,他心里有些后悔,却不料跑过一个转角就看见了站在走廊上的金霏。
那人支着腿半倚在栏杆上,低头倒出支香烟,往口袋里摸了摸却没有火,只能有点烦躁地摆弄着那根烟。
走廊外正是华灯初上的光景,天将暗未暗,霓虹灯一个接一个亮起,像是天上星辰。那人抬眼看见孟鹤堂,有些讶异,眸子里仿佛闪过亮色的星光。
孟鹤堂问“怎么出来了?嫌里面闹得慌?”没等金霏回答,他又继续说道“我猜你是个不喜欢热闹的人吧,其实我……”
“我看你就挺闹腾的”金霏有意想逗逗他。
孟鹤堂被呛了这么下,有些委屈地闭了嘴,眼神却不饶人地盯着金霏。
“哎我说……”金霏开口“有火吗”
“我又不抽烟”,孟鹤堂说完,一手拿过了金霏手里那只香烟,放在鼻尖上嗅了嗅,皱起眉“这东西有这么好?不是伤身体吗?”
金霏不语,笑着看着他。
“我说你,快板打得不错,从小练的?”孟鹤堂也靠在栏杆上,就着外面广阔的夜色,不动声色地看金霏。
“算是吧……我刚刚听你那段,曲儿唱得好听”
孟鹤堂轻声哼起一段旋律,不同于舞台上的歌声,这一段似是随意哼唱,多了几分自由和慵懒,孟鹤堂低沉厚重的声线泛着金属般的光泽,好听极了,金霏手指轻轻敲着栏杆,一边侧耳听着,感觉心灵一瞬间沉静下来。
他们断断续续聊了很多,偶尔安静下来,两人却一点不觉尴尬,好像有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在空气中回荡着,渐渐包裹住两人的心。
金霏不是个浪漫的人,可在这人面前,金霏却有种想要和他无拘束地谈天论地的冲动,他想和那人讲家乡的大雪,讲二月初生的新芽,讲长巷短巷的熙攘,讲童年记忆里的甜糖,好像一切一切都那么新,那么值得分享。
孟鹤堂喜欢金霏说话的样子,那人眼睛里满是欣喜,好像把所有的收在盒子里的快乐都一股脑倒在孟鹤堂面前。甜蜜的,晶莹的,闪光的,透明的,斑斓缤纷,柔软了孟鹤堂的心。
孟鹤堂应着他,也开始说起话来,孟鹤堂说话字句简洁,有时停顿下来,在一个心照不宣的沉默里,去观察金霏的表情。
金霏看他,眼神里带笑,还有一种欣赏与亲切。
一刹那,有什么在孟鹤堂心里尘埃落定。

他有些惶恐,无措地咀嚼着那一点点发芽的情感,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金霏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起了个话题
“不回去吗?我看很多人都很想认识你”
孟鹤堂摇摇头,心里忽然一冲动,问他
“你呢?”
“我什么?”
“你想认识我吗?”
“这不是已经认识了吗?”
“不是……”孟鹤堂忽然词穷了“我是说……不是单纯知道名字的认识”
孟鹤堂一个逗哏,居然也有期期艾艾不知如何开口的时刻,他想,都是眼前这人害的。
金霏半猜出他的意思,按住孟鹤堂的肩,在他耳边悄声说
“懂了,想了解我。”
孟鹤堂的耳尖不争气地出卖了他,变得通红。
金霏心里其实也有点忐忑,万一人家不是这样想的,自己岂不是自作多情了,一看眼前这人害羞得快要拔腿狂奔的模样,便知道自己赌对了一把。
是我的人,终究还是我的
他抱住那人,感受那人在他怀中轻轻的颤抖,听见那人的心跳,忽然充实得很。
有个人忽然撞进他的心里,即使是在一个看起来本不应该产生情愫的场合。
但丘比特怎知人情世故,那一支长箭疾速而准确,快过激素在血液里扩散的速度,几乎是在一瞬间让人沦陷其中。
路很长,从此有人陪你走。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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