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荡驼妹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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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泽/维光】黑鸟飞过彼此的雪原

……控制不住我的手,新坑
架空,两人都是音乐人。
光泽维光无差
评论告诉我你们是想看友情向还是???
他们真好

圈地自萌,禁止转出
上升真人的一棍子戳死

谢谢观看


许含光第一次见蔡维泽,是在朋友拉他去的一个小酒吧里。
这里的酒吧街蜿蜒曲折,路两旁灯牌闪烁,红色的灯光映得街上人两颊通红,分不清是醉是醒。偶尔有吉他弹唱的声音从布帘的缝隙里透出来,许含光听了听,大都粗糙不堪,只是衬个气氛糊弄糊弄那些酒客。
许含光也做音乐,但他实在不喜欢这种哗众取宠的东西。
他揉了揉眉心试图将自己与那些声音隔绝,抬眼递了个可怜兮兮的目光给朋友,他的眉眼实在是生得清秀好看,眉目开扬间竟有一种天生的温柔气质。
朋友却不吃他这一套:“我知道你看不上,放心,我不会带你去糟蹋你的耳朵”说到这,朋友神秘兮兮地转过头“到了你就知道了”
“什么啦……搞得那么神秘”许含光虽不满,却还是插着兜乖乖跟上了。

街巷回转他们走到了一个灯火稀疏的地方,许含光抬头,昏暗的橘色灯光下是一个古朴的木牌,上面写着“雪原”二字
朋友示意许含光进去
许含光掀开帘子踏进酒吧,演出似乎还没开始,但座无虚席的酒吧却让他着实吃了一惊。
正踌躇着,朋友一拉他的手臂,径直走到前排席位,那里有个预留好的座位,他们坐下了。
许含光还没来得及感叹朋友的神通广大,酒吧的灯光忽地一暗。
演出开始了。
本来就昏暗的酒吧现在几乎是一片漆黑,只剩下舞台上那一束苍白的聚光灯,映出台中一个笔直的人影。
那人一件黑色衬衫随意地罩在身上,领口解开了一颗扣子,露出大片的纹身。
许含光从前私以为,所有地下乐团的主唱都是叛逆不羁,眼神轻蔑的,却猝不及防对上那人的眼睛。
他离舞台那么近,而那人的眼神又是那么有侵略性,让他下意识地皱起了眉
不是那种许含光以为的凶狠,而是一抹执着的目光,干净,纯粹,明亮,不夹杂世间的纷扰,像是一片浩浩荡荡的雪原。
而那人表情沉静,仿佛满座的听众都不属于他的时空里。
他没有说任何开场白,而是一扬手,示意乐队开始。
纷纷的乐曲碎片在许含光耳边缠绕裹挟,似乎是有了生命般盘旋起舞。
许含光撑着下巴入神地望着台上的人,偶尔接收那人不经意飘来的目光。舞台灯光并不绚丽,从头到尾都只有那一束白色聚光灯,和台上随着音乐轻轻晃动的黑色人影。
那人低沉的嗓音轻轻唱着
“我们或是忐忑或是不屑 
缘分的遗失

满是蜿蜒后不见得笔直”

许含光坐正了。
一场令人拍案叫绝的表演。
演出结束,众人沉默许久忽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许含光看见台上那人轻轻咬了咬下唇,眼神扫视了一圈,落在他身上。
许含光歪了歪头,报之一笑,以表示自己的赞赏。
那人的眼神一瞬间出现了些许的闪烁,他正了正身子,对着台下说
“……非常感谢大家来支持傻白的表演……”
台上的人说了什么,许含光已经没再听进去,他轻轻敲打着手中的玻璃杯,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旋律里。
“哎,他们乐队叫什么啊”许含光忽然转过头问朋友
“傻子与白痴”
“哈?”
“傻白,傻子与白痴啊”
许含光轻笑了起来“好可爱哦”

似乎是察觉到什么,台上那人的眼神适时地飘到了许含光身上
许含光就着方才的笑容,轻轻将手中玻璃杯一扬致敬
浅蓝的鸡尾酒滑进许含光殷红的唇中,许含光天生皮肤白暂,在舞台聚光灯余光的映照下更显苍白,反倒有种极致的美。
台上人的喉结不动声色地滑动了一下。

演出结束,人群纷纷散去
许含光先跟朋友告了别,却不紧不慢地坐在原地,就着那杯鸡尾酒,耐心地看台上那人收拾好话筒架,打点好乐器,送走了乐队成员,然后转身走到吧台前,点了两杯什么,一手端着一只,径直走到了许含光身边。
“这什么?”许含光指了指那人手上的杯子
“雪梨汁”那人把其中一杯推到许含光面前,自己在许含光旁边的位置坐下,抬眼看着许含光说“蔡维泽”
“许含光”许含光小心抿了一口雪梨汁,反问他“不请我喝酒?”
蔡维泽对上许含光有些嗔怒又调笑的目光,低头答道
“别老喝酒,对嗓子不好”
他说完,又仿佛察觉这句话过于暧昧似的,补充道“随手点的”
“你知道我唱歌?”
“听过”蔡维泽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是的,不仅听过,还买了所有专辑供在房间的书架上,没事就反反复复拿来听。
蔡维泽关注许含光的音乐很久了,几乎是从无人问津那会就一直坚持到现在。
他也曾偷偷去看过许含光的表演,在灯光照不到的角落随着台上人轻轻地哼唱一首温柔的歌。
说出来怎么好意思呢,蔡维泽向来都脸皮薄,他悄悄地瞥了一眼许含光,却发现对方一直在看他。
“你们乐队的歌很不错哎”许含光毫不避讳自己的喜欢。
“满是伤痕后不见得踏实”许含光把玩着手里的杯子,轻声念道
许含光声音不是让人惊艳的那一类,但却温暖清澈,仿佛有安抚人心的力量。歌词经他口中念出,就像化作了潺潺流淌的月光。
蔡维泽哑然。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蔡维泽不善言辞,许含光倒是不太介意,随口问着几个关于音乐的话题,气氛很融洽,像是天生如此。
夜深了,许含光起身道别,却被蔡维泽叫住了。
“我送你回去”蔡维泽不容质疑地说
许含光有些懵,大概是酒劲这时候忽然上来了,他脸上泛着不太明显的红晕,他对着蔡维泽笑了笑,说好啊
大概是许含光的笑太过纯粹明亮,蔡维泽一瞬间竟然有种心跳漏拍的感觉。
许含光这个人,真的是有些奇妙。
蔡维泽打开摩托后锁的时候还在想,许含光干净得像白雪,却又透着那么一丝暧昧的迷人。
他转过头
许含光咬着皮筋,双手将长发束在脑后,抬眼看他,动作却不紧不慢。
许含光的眼睛很好看,一双眸子仿佛含着水光,就这样直奔他的心底。
许含光将长发扎好,戴上头盔,有些兴奋地挥了挥手
“要起飞咯”
蔡维泽的嘴角在头盔的遮挡下上扬了一个角度
许含光确实是有些醉了,他想,完全就像个小孩子。
“抓紧了”他低声说着,发动了引擎

许含光坐在蔡维泽身后,一只手有些紧张地扯住他的衬衫衣角,隔着薄薄的衣料蔡维泽能感受到许含光因为酒精而变得灼热的手心。许含光坐得有些近,呼吸有一下没一下地拂过蔡维泽的后颈。蔡维泽深呼吸一口气,在飕飕的冷风中,他的声音似乎根本不会被听见
“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他说
“什么?”许含光扯着嗓子大声喊“你大声点!”
蔡维泽没回应,只是忽地停下了车。
急刹的冲力让许含光差点一脑袋撞上前面的蔡维泽,他下意识抱住了蔡维泽的腰。
“你家在哪?”蔡维泽问
“你迷路啦?”许含光不动声色地把手抽了回来
“……我方向感不好”
许含光偷偷笑了起来,一翻身下了车,把头盔摘下来还给蔡维泽
“到这里其实不远了,我自己走回去吧”他把束着头发的皮筋解下,长发在深夜的寒风里飘动着。
蔡维泽欲言又止
“怎么了?”许含光看出他的踌躇
“手机给我。”
“喏”
蔡维泽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然后把手机还给许含光
“我电话”
“干嘛给我?”
“下次请你喝酒”
“好”许含光想了想,把手腕上的皮筋褪下,递给蔡维泽
“以它作证,一言为定咯”
蔡维泽接过皮筋,笑了
许含光走出几步,转过头,冲蔡维泽笑着招招手
“不早啦,你先回去吧!”
蔡维泽点头,却一直站在原地,目送着许含光的背影远去
他握紧了手中那根皮筋,像是做了一场人世间最美好的梦。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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